挑灯看剑

在1979年读顾准

顾准留给我们最重要的价值还不是他思想的勇敢和执著，而在于他在任何情况下也绝不放弃的科学精神。

《挑灯看剑》序言

从来喜欢观察细小的经济现象，做落手落脚的研究工作。不曾料到，得到教授的提点，偶然抬头远望，真就看到了一个大时代。是非常“宏”的经济现象——几十亿劳动力在全球市场上开展经济大比拼。其中，“中国制造（made in China）”耀眼夺目，怎样低估也在世界舞台上占了一席之地。

一位我尊敬的教授问：人类分明进入了一个经济大时代，为什么经济学者对这个大时代的转变却反应迟钝？这个问题让我想了很久。一个可能的原因是，观察经济大时代，往往有一些特别的困难。没有深入可靠的观察，分析难有用武之地。

经济也要远看近看，换来换去地看。远看，就是在大局中看大势、看整体。近看，就是看细节，特别是关键的细节。今天的中国经济应该是不那么容易看的经济，因为远看近看高低截然不同。对同一个中国经济，判断和看法彼此相左，实在是非常正常。

如果要素很便宜，但生产的组织成本或制度成本非常昂贵，那么经济还是没有竞争力。另外一种情况，要素价格低，组织和制度成本也不高，但如果要素的质量乏善可陈，经济也不会有竞争力。

不要以为随便编一个理由——例如“过热”或“局部过热”——就能够对付要素之价急升的结果。许多所谓的原因，不过是要素成本上升的同义词，说来说去是一件事。

其实，市场是一套制度，企业也是一套制度，恰恰从成本、代价和费用的角度，才最容易看见这些抽象的制度。

看未来五到十年，全球的后发优势可能咄咄逼人。继续大幅度降低经济的制度和组织费用，持续提升要素的素质，总要啃几块硬骨头。啃不动了吗？龟兔长跑的故事就可能再度发生。

中国经济体制改革已经走过了20年的路程。最主要的经验，就是大路向不能错。什么是大路向？就是改革开放，就是全面的经济体制改革和其他体制的改革，就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确立。

为什么脾气暴躁常打老婆的师傅，对顾客总是那么耐心周到？他知道竞争者随时可以进来，要靠服务态度留客，否则没有饭吃。以为在市场图利的就一定没有道德，实在忽略了这些现象的含义。

当会跳的浙商跳出浙江之后，不能跳的浙江政府如何应对投资、税收、就业等布局的大变化呢？

正是现行经济体制高昂的制度费用，诱发了体外循环。体外经济活动得不到正规法律保护，而且通常要对付可能的惩罚。不过，总可以观察到有不少合法的经济体制，制度费用是如此之高——外加上执法效率又如此之低——以至于体外循环活动有如雨后春笋，到处破土而生。

理念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，而是行动的前导和实践的重要组成部分。从长远看，理念有着重要的价值。

没有企业家——包括无数被历史湮灭的无名氏——世界上甚至不会有集市，更不容易见到市场成城。

严格约束国家强制力

中国做对了什么

病有所医当问谁

世事胜棋局

挑灯看剑

收入是一连串事件

真实世界的经济学